【專訪】徐懷鈺曝低潮10年淨身出戶內幕  謝醫生一句話:有病不是你

徐懷鈺深陷低潮,一度想放棄唱歌,也面臨要切割親情的痛苦過程。圖/記者陳思豪攝
徐懷鈺深陷低潮,一度想放棄唱歌,也面臨要切割親情的痛苦過程。圖/記者陳思豪攝

「平民天后」徐懷鈺19歲因為在陽台曬衣唱歌被發掘,第一張專輯就創下百萬銷量,隨著暴紅而來的負面新聞纏身與合約糾紛,讓她對熱愛的唱歌絕望,轉往演戲。但傷她的不僅只有面貌模糊的陌生人,還有曾經最想保護的家人。如今暌違17年推出全新專輯《光致・蛻變》,不僅是她拿回主導權的音樂之作,也是探向心中黑暗深淵的覺醒之路。

徐懷鈺13歲起就打工幫忙家計,走紅後她以為可以讓母親此後無需為錢煩惱,卻成為另一種畸形的親情關係。當她拍戲摔傷頸椎,緊急從大陸返台開刀,需要身分證辦住院手續,家人卻以88元未繳的電話費為由扣住她身分證,開刀後家人不關心她的傷勢,反而是替她開刀的醫生與她討論復健計畫。

她從小照顧、花了數百萬送出國唸書的妹妹,知道她結束工作提早回家時卻是抱怨:「她這麼早回來幹什麼?」徐懷鈺笑笑說:「妹妹是從小我餵奶、換尿布這樣照顧,只差不是我生出來的。」但她眼睛卻沒有笑,因為要告訴自己,原來家人需要的不是自己、而是自己賺的錢,這段過程讓她墜落憂鬱症深淵,不斷懷疑自己,直到醫生告訴她:「有病的不是妳!」

徐懷鈺一夕暴紅,面臨負面新聞纏身,一度很害怕面對外界說話。圖/記者陳思豪攝

徐懷鈺一夕暴紅,面臨負面新聞纏身,一度很害怕面對外界說話。圖/記者陳思豪攝

也幸好遇到貴人拉她一把,當時經紀人葛福鴻告訴她:「妳要跟自己聊天,要知道自己要什麼?已經30幾歲,再拖下去就沒機會了。」徐懷鈺說:「真的要有勇氣去面對自己內心,跟自己聊天,去到最黑暗的地方,去聆聽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。」

「只要想著有沒有為自己活過?想著當死去的時候跟活下來的時候,是誰幫了妳?如果跟自己對話完之後,發現都是只有自己,那就是必須離開的時候。」我想起徐懷鈺專輯同名歌〈光致・蛻變〉中有句歌詞「我怎麼贖也贖回不回,清澈如水的眼。」

當時徐懷鈺請表妹幫她租房子、偷偷一袋袋把自己的東西運出去,自此與家人劃清界線。「不要入別人的局,就跟我沒關係。我就算離開,還是有留一筆錢給他們生活,怎知道,半年就花光了。」

當問到當時頸椎要換人工關節,復健很痛嗎?她卻說:「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用左手吃飯寫字。」原來左撇子的她從小用左手就被媽媽打,逼她要矯正左撇子習慣。一個當年會在陽台邊曬衣邊唱歌的女生,應該是無憂無慮的,卻在暴紅後極度不適應藝人生活。

她不善面對媒體,從負面新聞傳出後,總害怕自己講了什麼不對的話。「唱歌對我來說,曾經變得很痛苦,痛苦到我不想去KTV,生活中都不想聽到音樂,連看到CD都不想碰。那段時間真的想過從此不唱歌,這錢真的太難賺了。所以後來才轉去拍戲,因為拍戲不用一直面對這種壓力,可以單純專注在角色上。」

相隔17年,徐懷鈺重新找回唱歌的熱情,「我覺得這就是天注定,人生會有一個時間點,讓妳不得不回到該走的路。這件事不只是時間到了,而是自己也要願意跨出那一步,我花了很多時間跟自己對話,才慢慢找回對音樂的熱情。」

徐懷鈺現出門會帶著愛犬相隨,有毛寵相伴成為生活最大樂趣。圖/記者陳思豪攝

徐懷鈺現出門會帶著愛犬相隨,有毛寵相伴成為生活最大樂趣。圖/記者陳思豪攝

她坦言推新專輯的心情是期待又怕受傷害,「很怕有人會說這什麼爛歌?現在的黑粉真的很多(笑)。以前我會很害怕記者,怕自己說錯話得罪人,但後來發現,就算你不說話,還是會被寫,反正記者總要找新聞。而現在網路上的酸民跟以前八卦報導是一樣的,只是現在每個人都能發表意見了。」

現在全世界瘋狂流行的「韓流」,當年徐懷鈺不僅跟酷龍合作,甚至還有韓國音樂人幫她專輯寫歌,並去了韓國宣傳,那是25年前的事情。「以前出的專輯我沒有話語權,公司挑的歌就是要去唱,現在終於可以主導自己的專輯,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作品,像是專輯中曲序都是經過安排,讓整張專輯成為一個完整的故事。」27年後不論人生或事業,徐懷鈺終於拿回了主控權,帶著兩隻愛犬跑通告、看著宮鬥短片放鬆,就是徐懷鈺日常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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