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傳毅/台灣國際戰略學會研究員
根據《新華社》報導，9月9日夜間，大量俄羅斯無人機進入波蘭領空。波蘭總理圖斯克當天表示，共探測到19起不明空中目標進入波蘭領空事件。另有報導稱，共有24架俄羅斯無人機深入波蘭領空。綜合來看，數量約在11架至24架之間。
若問為何俄羅斯如此做？許多媒體認為俄羅斯目的在於試探與威懾北約，特別是美國打算退居本土之際；其次，打擊供應烏克蘭武器的兩條管道：波蘭與羅馬尼亞；最後，表示俄羅斯還不想結束俄烏戰爭。至於歐盟，既然上不了美俄餐桌，那就好好當個「菜單」！
言必稱無人機
從「兩亞戰爭」（亞美尼亞與亞塞拜然）無人機進入人們視野開始，無人機和菜籃族大媽進軍股票市場一樣，人手一支股。有人以AI技術炒股，有人憑感覺炒股，心中沒有股、手中沒有無人機，連講話都不會了。
這個世界上，除了中國，把無人機玩得最溜的就是俄羅斯，美國還差得遠呢。別忘了，俄羅斯擅長玩國際象棋，佈局是基本素養。美國人差在什麼地方呢？就差在撲克牌心態。美國人搞政治就像玩撲克牌，輸了一局沒關係，再起一局。俄羅斯在俄烏戰爭上，就是把無人機當作棋子。
此次入侵波蘭領空的俄軍「天竺葵-2」無人機（伊朗「見證者-136」的俄羅斯版本），造價低廉，每架約3萬美元。最大特色就是低可探測性，機身採用膠合板和泡沫塑膠，雷達反射截面積僅0.01平方米，相當於一隻鳥。
此外，「天竺葵-2」航程遠，最大航程可達1800至2500公里，網傳導航系統採用慣性導航+衛星導航組合，並配備了抗干擾能力更強的「彗星-M」晶片。
按理講，2022年9月，中俄開始北斗與格洛納斯深度合作協定，「天竺葵-2」應該使用北斗定位系統；但作為「棋子」的「天竺葵-2」，無需精準定位，只要格洛納斯能夠讓其飛進波蘭領空即可。
無人機撕破北約的嘴巴
在波蘭境內發現的「天竺葵-2」殘骸中，發現部分無人機沒有攜帶高爆炸藥戰鬥部，其目的是欺騙波蘭的防空系統。表示俄軍可能採用了「誘餌-攻擊」的混合編組戰術，誘餌機負責消耗和欺騙北約防空系統，為後續可能的真實攻擊無人機群開闢通道。
這種戰術展示了系統層面的智慧化運用，既有軍事威懾、亦有政治試探，絕非撲克牌局不斷的吹牛加碼，直到氣泡爆裂為止。沒有美國的北約31國，如同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、無法成材的朽木，菜籃族的31國散戶如何能對抗法人呢？
沒有美國的北約之所以成為爛泥朽木，原因很簡單：各國不安好心眼只考慮自己利益、無法建立統一的指揮機制、缺乏共同的外交與軍事政策。對付這群散兵游勇也很簡單，俄羅斯只須發射一群無人機，就足以讓31國陷入無止境的口水戰裡面。想想看，正當31國激烈貢獻口水於北約第四條或第五條之際，豈不是取悅俄羅斯的一場戲碼？
北約擊落俄軍無人機戰果
俄軍發射了11到24架無人機，若只打擊1個目標，可以算是飽和攻擊了。若只是編隊飛過來騷擾、來亂的，從北約和波蘭的防空系統在此次入侵事件中的表現，暴露了其在應對大規模、低成本無人機攻擊的短板；攔截成功率相當低，且成本效益比極其懸殊。
到底北約空軍戰果如何？北約空軍出動了F-16、F-35和預警機攔截，就和俄羅斯入侵無人機數量一樣，搞不清楚。我們只知道，有的媒體報導北約擊落了4架、也有的報導擊落了全部的11架。
原則上，擊落數取決於入侵總數，若以24架無人機為基數，北約攔截成功率很低；若以11架為基數，攔截率還可以。到底如何，就像爛泥朽木一樣，搞不清楚。就算全部擊落，北約戰機發射100萬美元1枚的AIM-12D飛彈、加上300萬美元1枚的愛國者飛彈，擊落1架成本才3萬美元的「天竺葵-2」，划得來嗎？
此次事件暴露了北約防空體系在處理「低慢小」目標的能力極差，過去北約重點擺在大型軍機或彈道飛彈，探測設備無法在遠距離偵測到「天竺葵-2」，就算雷達發現了，留給攔截的時間窗口極為狹窄，這就是此次北約的窘境。
回頭看看解放軍在偵測、識別、打擊、評估的領域進步飛快，連第四代坦克100都裝備了主動相位陣列雷達，專門探測「低慢小」目標，雷射武器和微波武器用以打擊，真不知道北約這些發達國家的國防經費都用到哪兒去了。
如果我們把這次俄軍無人機入侵，當作一次飽和攻擊測試，未來若俄軍發動更大規模的無人機群攻擊，北約防空系統的指揮管制、目標分配、武器彈藥持續供應能力、以及多目標接戰能力，將面臨極限考驗。此時若還有人敢倡議在烏克蘭部署維和部隊，恐怕是被驢子踢到了大腦。
結論
最大的考驗還不在此，而在於北約武器裝備的標準化。除了美國和中國，這個世界沒有一個國家有能力獨立研發製造陸、海、空、電磁全系列武器系統，歐洲國家很想這麼做，就是做不到。很簡單：各國缺乏善意。
20年前，歐洲論「權」道「霸」也許是一把手，在冷戰時代，法國再怎麼不濟，也搞出來數百枚核武器，用以平衡美蘇「相互保證毀滅」教條，現在淪為美蘇菜單裡面的31道菜。
俄羅斯拿著無人機「玩弄」北約，像下國際象棋一樣。中國人在國際政治上玩什麼呢？中國人玩的是圍棋，也就是非常講究做局的圍棋。中國人為了贏，可以做個20年、50年、甚至於百年的局，讓你自己陷入死局，不戰而屈人之兵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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