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恆宇/大學退休副教授
日前準總統賴清德政府已公布重要閣員名單，其中現任國安會秘書長顧立雄將轉任國防部長。顧曾任民進黨任務型國代、立法委員、不當黨產處理委員會主委、金融監督管理委員會主委。對於這位與國軍素無淵源的新任國防部長，被藍委賴士葆酸稱彷彿是民進黨的萬金油，倒也十分貼切。畢竟顧的任命已讓許多退伍軍人跌破了眼鏡，不知國軍未來會走上何種道路。
就在顧立雄尚未就任之際，行政院長陳建仁於日前主持「行政院推動轉型正義會報」第4次會議時，已經請國防部於1個月內，完成「軍中轉型正義教育外部專家諮詢小組」之籌設，以順利啟動培訓規劃及研擬轉型正義教材、教案，並責成教育部儘速研議相關獎勵機制。筆者曾從事軍事研究及在軍事院校負責教學工作數十年，在此願意針對在民進黨政府統治下，國軍會有什麼樣的「轉型正義」做一預測如下。
在顧立雄接任國防部長後的第一件要務，就是要使國軍官兵在思想上建構「轉型正義」。換言之，這很可能就是「改變國軍基因」的意識形態工程。而這場「基因工程」的改造，首先必須要釐清到底要繼續將我們現有的這支軍隊稱為「國軍」，還是要改稱為「台軍」？然而，國軍追本溯源將可追溯到「黃埔軍校」，以這所軍校所培育的幹部為骨幹，其所建立的軍隊，當時就稱「國民革命軍」，簡稱為「國軍」。這點連中國共產黨也不敢否認。
轉型正義首重基因工程改造
假如民進政府要否認「國軍」這個名詞，只有一個辦法，就是把這支軍隊全部撤銷，然後另外打造一支與國軍組織結構、教育訓練、幹部來源、規章制度等完全相異的軍隊，那時再稱「台軍」、「綠軍」或其他什麼軍，其實都是可以的。但很顯然的這乃是未來的賴政府所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
有關籌組「軍中轉型正義教育外部專家諮詢小組」，其首要任務應該是檢討關於我們軍隊在建軍方向與建軍使命的問題。因此要釐清這些問題，所需敦聘的諮詢小組成員將是重要的關鍵。由於此一任務是要敦請外部專家組成，現任的國軍將校當然不可能被納入，而已退伍的軍人應該也不會在名單之中。至於在民進黨中尋找人才，亦將是非常困難的事。
在釐清了建軍的「方向」，並確定軍隊（國軍或台軍）的屬性以後，接著是依新方向、新名稱，來編訂「新教材」。編訂新教材，就必須要「新瓶裝新酒」，瓶裡面要有新的故事。筆者判斷在教材裡一定會刪掉岳飛、文天祥、史可法的中國老故事；也要去除鄒容、林覺民，與四行倉庫之類的中國舊故事。至於要談什麼黃埔建軍、八年抗戰、台灣光復，將不合乎今日執政當局的口味。因此必須要形塑出一些通俗化、草根化、本土化的歷史，例如「謝雪紅與二二八」，才是接綠氣的台民革命故事。
釐清建軍方向確定軍隊屬性
最後，要在我們軍隊中形塑轉型正義的偉大工程，就必須要先好好的熟讀賴清德在今年4月6日的講話。賴表示他在520就職後，必須兌現三個主張：「守護主權」、「進行社會改造洗滌人心」及「平反政治受難者」。與軍隊轉型正義相關的，就是「進行社會改造洗滌人心」。所謂「人者心之器」，要改變一個人或一群人，就得先改變他們的「心」。如何「洗滌」他們的心，將是那些新聘專家必須思考著墨的課題。
當然，要改變一支軍隊的基因很難，這首先要從「史觀」的詮釋開始。當史觀變了，「心」也許就會跟著改變。陸軍官校百年校慶即將到來，這免不了要連結先總統蔣公的歷史，但此將違背台獨人士的史觀，當然也不合乎軍隊轉型正義的推動。幾年前，台灣政壇曾熱烈的宣傳「台灣人是從南島來的」。這也是民進黨「基因改造」工程的一環，不知蔡英文總統的這項工程是否能成功？
軍隊國家化與中立化是正確的道路，由文人擔任國防部長也一直是民進黨努力的方向；但軍隊也需要「轉型正義教育」，倒是一項非常新鮮的課題。畢竟到現在為止，民進黨的高官們未曾有人做出解釋，這也讓國防部的將領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，必須自己先去摸索。籌組「軍中轉型正義教育外部專家諮詢小組」，從籌劃以迄專家的邀請，到首次組織會議討論，可能已是520以後。屆時就要由己經到任的顧立雄部長來操盤，真不知顧部長能否撐得下來？
※以上言論不代表梅花媒體集團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