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家同/清華大學榮譽講座教授
挪威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之一,主要的原因是它的海外油礦。BBC報導了一則新聞,一位挪威大學教授發現挪威人民對他們的富有感到罪惡,使他們的良心感到不安,這種不安表現在挪威的戲劇和文學上。
很多挪威人知道自己過著非常舒服的生活,但又知道全世界有很多人過著非常窮苦的生活,這使他們感到不安。挪威人生活舒服,常常是依靠移工得來的。有一位女士說她之所以能到職場上工作,乃是因為她請了一位外來移工照顧她的孩子。挪威有所謂的互惠制度,讓外國學生除了唸書以外,還可以順便照顧小孩。這種制度形同剝削,挪威政府已經下令禁止互惠制度剝削貧窮國家的學生。
很多年前,挪威忽然發現油礦,這是一件大事,因為挪威人民可以因此生活得非常好。美國有一個電視節目訪問了挪威人,問他們對於發現油礦的感想。節目主持人發現挪威人民並沒有狂喜的現象,這是因為挪威人並沒有狂熱地喜愛財富。挪威的有錢人不太喜歡炫富,而熱衷於在森林裡散步,所以挪威的自然環境被保護的非常之好。
我記得這個節目講了一個故事。在挪威的一個小島上,有一位孤獨的老人感到很寂寞,希望有人和他聊天,政府立刻派了社工人員坐直升機去那個島上陪老人聊天。這個節目一再地顯示了挪威人和美國人的不同,的確,我們很少聽到挪威某某大富翁的新聞。
挪威的富裕沒有使人民變得庸俗,他們之間仍然有很多人關心世界各種問題,包含氣候變遷、戰爭等等。事實上,我們不必談罪惡感,罪惡感是由同情心來的,希望全世界生活過得很好的人,尤其是那些億萬富翁,都有足夠的同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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