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次世界大戰後美國一躍成為世界強權,把自己塑造成世界警察,而其最大假想敵一開始是前蘇聯,蘇聯解體後主要目標就是中國,中國會對美國、甚至全球構成威脅,只有美國自己是「例外」,永遠不會成為別人的威脅。美國「外交家」(The Diplomat )近日發表題為「美國例外論」如何催生「中國威脅論」文章,深入剖析其中「奧妙」。
文章指2024年美國總統大選臨近,在日益分裂的政治環境中,「對中國採取行動」似是美國兩黨唯一能達成共識的事情。因此,毫不奇怪,對中國的負面看法滲透到美國公共生活中,與上世紀50年代「紅色恐慌」如出一轍。 美國人對中國的恐懼無處不在,似已沒有理性可言。製造恐懼的言論並非對中國在國際舞台上發展的回應,而是美國認同危機的症狀。
美國身分認同的特點就是絕對信仰「美國例外論」。這種意識形態宣稱美國高居現代化頂點,作為自由堡壘獨一無二。其實也就是「世界警察」的一種心理投射,要成為自由世界的捍衛者,美國必須保護世界免受某些東西的傷害。一個令人不安的結論是,如果沒有敵人來定義自己,美國的身份認同就無法存在。
隨著世界告別美國冷戰後勝利階段,「美國例外論」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脆弱。美國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失敗及留下的爛攤子,使其傳播民主的承諾化為泡影(也有傷警察的面子)。
在美國國內,全球金融危機打破人們對美國經濟體系穩定性的信心……另一方面,中國一直被描繪成一個在美國「慷慨」指導下茁壯成長的新興國家。但中國並沒有變得更像美國。相反,中國表現出色,取得了堪稱奇蹟的空前經濟增長。
於是,這個警察開始安插罪名找敵人了,「中國威脅論」充當了美國生存危機的權宜之計。這種威脅論其實是來自對安全的心理渴求——分散美國人的注意力。
美國(以及西方國家)必須從根本上改變對中國的看法。中國不是、也從未是美國可以擁有、塑造、定義或指揮的。這種舊的思維框架植根於「美國例外論」。
做為世界大家庭的一分子,美國從未「例外」過,文章後面提到了更重要的是,美國必須放棄冷戰後的勝利主義情緒。霸權時代已經過去,美國必須摒棄「美國例外論」的謊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