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梅花專論】全黨鬥柯建銘:無法「棄卓保賴」只好「棄柯保卓」

726、823兩波大罷免慘敗,民進黨將立院黨團總召柯建銘(左2)推向最大戰犯,不能「棄卓保賴」,只能「棄柯保卓」。圖/中央社
726、823兩波大罷免慘敗,民進黨將立院黨團總召柯建銘(左2)推向最大戰犯,不能「棄卓保賴」,只能「棄柯保卓」。圖/中央社

或車/文字工作者

賴政府終於改組,但是號稱換了16個政務官,其實真正有意義的,不超過5個部會首長,反對黨直呼沒有誠意認錯及改革。因此,726大罷免大失敗,823二階小罷免大慘敗,迫於最新民意及罷免後賴的滿意度,掉到上任來的最低點31%,賴才不得不出來開記者會,表現出一幅順從最新民意的慫樣;但從頭到尾,賴沒有向投給不同意罷免的多數民意「致意」或「致歉」;連「對不起」都不會說的「總統」,恐怕滿意度或支持度還會向「2」字頭探走。

無法「棄卓保賴」只好「棄柯保卓」

賴為了表示他接受最新民意的教訓,嘴巴說要進行「四項調整」。但第一關的「人事調整」,要柯建銘下台為大罷免的錯誤負責,應是「棄柯(建銘)保卓(榮泰)」的策略;但被柯賴著不走,破壞了賴從大罷免大失敗的爛坑,脫身的計劃,以致到目前賴政府還無法止血。

和大罷免錯誤有關的是賴、卓以及柯,真正要「棄車保帥」,就是行政院長卓下台;但卓在政治上「起家」是擔任謝長廷為市議員時的助理,出身算「謝系」。卓後來當選市議員、立法委員後,和民進黨各派系,都維持良好関係;因此2018年蔡英文因為縣市長地方選舉大敗辭「兼黨主席」,卓能夠擔任黨主席,就是因為民進黨內各派系,認為卓沒有明顯派系色彩而支持。最重要的是2016年蔡賴在爭黨內提名後,心結已成;卓在黨主席期間,幫賴化解掉在挑戰蔡英文時所引起的不滿,而且順利地幫賴取得2024年總統選舉的名分。而賴卓體系形成後,卓顯然成為黨內賴系人馬的樞紐人物,「殺卓救賴」不可能。因此,賴的人事調整就必須定調柯是主要戰犯,必須離開黨職,以安黨內同志及民眾之心。

正因如此,823大慘敗之後,外界檢討賴政府及卓內閣的聲浪四起,加上民進黨黨內主要派系人物討伐戰犯之聲不絕於耳;其中包括目前黨內最大派系新潮流的段宜康,另一個派系湧言會中也有任新北的市議員厲言聲討。賴如果除不掉柯,保不住自己賴系的頂樑柱卓。都有可能火燒上身,從此以後提前跛腳。

賴清德向蔡英文請令劍指柯建銘

但賴清德還是厲害,他偕同蕭美琴先去官邸「參拜」老佛爺蔡英文,取得蔡的宣示及背書:「請大家繼續支持賴政府團隊」。要知,蔡任內表面上是派系共主,實際上重用新潮流;黨內佔有權力最大的正是新糸,特別是新系壟斷國安外交體系;新系甚至並且向下滲透到地方,如(陳)菊系人馬及其株芽延伸的邁系和黃偉哲人馬。除不了柯也會提早引爆黨內群雄並立,為爭取2026年縣市選舉提名而混戰,也只會在可能的藍白聯線前「大潰敗」。

外面揣測,賴面對大罷免大挫折,是不得不調整人事;但柯是老將,也是最早的黨內派系福利國連線的要角,要動他沒有那麼簡單,尤其是大罷免極有可能是賴、卓、柯合謀,如今要柯一個人承擔,如果不弄到柯心甘情願,反之抖出賴卓在大罷免中的任何「祕辛」,拼個魚死網破,則賴可能自己也會被波及,更嚴重的是不僅2026會大潰敗,2028也可能大翻車而政權不保。

賴為了穩固自己的權力地位,應該思考很久,最後不得不打蔡英文牌:暫時承諾國安外交人事不動,換來蔡的支持。蔡執政8年後,重要位子上的人都成為「英系」,尤其是國安外交人馬。賴上台後,政治圈早就瘋傳蔡賴因選舉恩怨心結甚深。尤其,小英女孩蕭美琴在總統府監軍,國安體系及外交上最重要的對美關係,明的是聽賴,暗的恐怕還是聽蔡的。外界就有人開玩笑說,因為美國有「疑賴論」;例如在兩岸關係、台美關係上是聽蔡說好呢,還是聽賴說?因此,目前賴雖已經說國安人事也會有所「調整」,但如果真要動到英系人馬,賴未來3年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,也有可能2028的連任機會都沒有了。

大罷免除了賴卓之外,最大的戰犯,當然是柯總召,柯是很早以前的福利國連線成員。但到蔡英文執政後,福利國連線內部重要指標人物如蘇貞昌、謝長廷,一方面被收編,一方面要對蔡表效忠,早就沒有在活動,形同解體;蘇貞昌忙著培植自己的女兒蘇巧慧,以及壯大自己人馬以形成「蘇系」,曾對外公開承認,他自己早就沒有參加福利國連線的聚會活動了。

至於福利國連線的謝長庭,駐日大使退下後,目前頂著的職銜是資政,但一直傳出賴想提名謝為司法院長。面對大罷免,謝曾批評是「惡的循環」並不認同。因此,柯建銘如果一直不退,賴當然會找民進黨的大老幫忙,包括謝、蘇,讓柯表現出是志願退居二線。

民進黨內另一個主要派系是「正常國家促進會」簡稱「正國會」,為大老游錫堃所創,目前是外交部長林家龍擔任掌門人;甫被任命民進黨祕書長的徐國勇,就是正國會的;正國會成員比較知名的像高雄林岱樺、不分區立委王義川。原來黨秘書長林右昌也是正國會要角,所以走了林右昌,來了徐國勇,對正國會沒差。徐國勇已奉命找立委連署,要柯「退散」。正國會老掌門人游錫堃在大罷免後已出面力挺卓榮泰,想來已經被賴所請託;加上游在參選立法院長時傳出柯建銘扯後腿,當時柯已出面否認,但想來游應該也不會讚成柯再待在總召的位子。而另一個派系「湧言會」已正式對外發新聞稿,透過其派系內正式的政策委員會決議,支持賴卓體制,雖沒明確要求柯退居二線,但顯然支持賴要柯走人的意思。

賴躲在蔡英文陰影中 真正賴時代還沒開始

從大罷免、大失敗到大慘敗,應該沒有人會想到,最後可能是柯建銘一個人扛起大罪責。殺一人以救全黨,應該是目前逐漸在形成的共識。值得關注的是:

1.柯會不會被迫自願辭總召後,也辭不分區立委?目前看民進黨內多數意見是要柯辭總召,而非不分區立委;但很難想像一個在國會議場叱吒風雲的黨團總召,願意不辭做一個普通的立委。

2.賴在逼迫柯辭總召,先請蔡英文同意挺賴卓體制,雖說是利用蔡在民進黨內的威望,但也反證賴仍依附在蔡的陰影中,真正的賴時代還沒來臨。

3.賴雖說後續還會調整國安團隊,應該包括外交及大陸事務部門。但為了派系平衡,而且不會受到蔡系人馬的反撲,國安外交大陸事務,可能只會像這次行政院部會調整,主要以「副手」為主。

4.賴想以賴系人馬為主,與黨內其他派系共生,但仍忌憚蔡英文本人及英系大咖對他的猜疑。試問賴總統如果無法完全掌控國安、外交與大陸事務,不正是活在蔡前總統的陰影下?顯得十分可憐!

※以上言論不代表梅花媒體集團立場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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